一棵棗樹的散文
一棵棗樹的散文1
一棵棗樹就種在這條巷子的一個小菜園里,菜園很小,菜園的四周用木板圍起,小菜園里種的都是些普通的蔬菜,這棵不是很起眼的棗樹就挺立在菜園的角落里,在它的腳下是盛開的粉紅色的玫瑰,它在這條狹長的小巷里是不會引人注目的,除了我,誰也不會去關(guān)注一棵小小的棗樹。
那條狹長的巷子是我去上班的必經(jīng)之路,每當(dāng)從這里走過時,我總會抬起頭看看這棵纖弱的棗樹。一年四季我可以領(lǐng)略到它不同的風(fēng)姿。春天時,我從它的身旁經(jīng)過,我看見它又黑又光的枝干上已開始冒出了星星點點嫩綠的小芽兒,小芽兒嫩嫩的、綠綠的、毛茸茸的,在初春暖暖的陽光里,看著便是滿心的歡喜。到了七月末,那些嫩芽在春雨的滋潤下,悄悄長出了細(xì)小的綠葉子,綠葉中還開著許多純白色的小花朵,那些小花朵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發(fā)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從巷口遠(yuǎn)遠(yuǎn)得,就能聞到。
一朵朵潔白的小花朵彼此緊挨著,夾在綠葉中,愈顯得她的嬌小和純潔,相對于那些色彩艷麗的花兒,我更喜歡這些純白色的小花朵,看著是舒服,養(yǎng)眼。十月間這些純白的小花朵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飽滿晶瑩的綠色果子,一顆顆高高的懸掛在纖弱的枝頭上,不停得誘惑著你,向你展示著喜人的秋天。冬至降臨時,在寒風(fēng)和冰雪的無情摧殘下,曾經(jīng)滿樹的輝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那是怎樣的一棵樹呀?枝干光禿,干癟而沒有水分,黑黑的、彎彎的,如一位走進(jìn)暮年中的老人,而我卻喜歡這種凄涼的美。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總是喜歡看這棵棗樹,看春天里那些嫩綠的小芽兒,心中滿是欣喜。看夏季里那些細(xì)小純白的小花朵,欣賞秋季里那些晶瑩飽滿的果子,冬天里彎曲光禿的枝干。一直懷著虔誠和敬仰的心去欣賞,看著一棵卑微的小樹在你的面前慢慢得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一年又一年重復(fù)著生命一個又一個的輪回,一年又一年總是以最美的姿態(tài)迎接著新的生命起點,看著它,就會想起人生,人生不也是這樣一棵小小的棗樹嗎?
從小小的嬰兒長成少年,從少年又長成青年,從青年走向中年,又慢慢步入老年,那不是一棵樹嗎?樹能經(jīng)得起風(fēng)霜雪雨的無情摧殘,待到來年,又重新延續(xù)新的生命——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而人生呢?那短暫的人生呢?無情的疾病、事故、時間都能掠奪你的生命,時間愈走得快,卻愈感到生命的無比脆弱,那種無奈與傷感,只有生命的腳步踏入了中年,才能深深得體會到。
四十多歲的堂姐病了,堂姐的脖子上長了一個瘤,盡管診斷書上寫的是良性腫瘤,但面對疾病還是讓人恐慌?粗(jīng)一個健康紅潤的女子,如今卻被疾病纏得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人兒,那一刻,心無比傷感!搬t(yī)生真是偉大”,躺在病床上的堂姐只輕輕說出了這句話,我知道那句話里含有多少的分量。是的,生命真得很脆弱,誰也無法預(yù)知明天能夠發(fā)生什么事,而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珍惜擁有的每一天。
仰望春天里那棵吐綠芬芳的棗樹,我用手一遍又一遍輕輕撫摸著那些曾經(jīng)滄桑的枝干,我不知它是否和人一樣,有著許多的煩惱和憂愁……樹無語,只是在風(fēng)兒吹來時,發(fā)出一陣陣的沙沙聲,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美好季節(jié)里,我就這樣靜靜得仰望著一棵樹,一棵小小的卑微的棗樹,我只想做這樣一棵小小的樹,小小的、無人仰慕的樹,即使暴風(fēng)雪雨無情的肆虐,即使沒有鳥兒在枝頭上高聲吟唱,即使無人欣賞,可我仍要獨自一人快樂的歌唱,因為我還要燦爛得開放。
一棵棗樹的散文2
——將之獻(xiàn)給那些在貧困時期用一雙勤勞的手為子女們傾心付出的所有母親們。
棗樹開花的時候,我總是想起母親坐在她的棗林里、瞇著眼睛看棗花兒的模樣,母親盡管很老了,但是眼角的魚尾紋向上翹著的喜悅,以及額間一疊一疊的水紋淌著的幸福,卻讓她變得更加慈祥和美麗。
“八月剝棗,十月獲稻!蹦赣H喜歡棗樹,就像鐘情于她的麥地。母親說棗生來有耐性,不嬌貴,好養(yǎng),是咱老百姓的鐵桿莊稼。的確,在母親的眼里,棗兒不僅甜甜蜜蜜地好吃,還可以作藥引子治病。俗話說“一日吃三棗,一輩子不顯老”,用現(xiàn)代話來說,棗就是天然美容的植物。不僅如此,在農(nóng)村人的思想意識里,棗還和他們的許多生活有著很多情結(jié),比如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農(nóng)村人要蒸成各種各樣的棗饃用來做供品;女子出嫁時,還要在嫁妝里放上一些棗兒,意味著早生貴子……因此,在桃、李、梅、杏、棗等五果里,母親最喜歡棗,載樹最多的也便是棗樹了,老家的房前房后除了三兩棵槐樹,就是大大小小的棗樹了。
“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繅車,牛衣古柳賣黃瓜,”這是宋代大詩人蘇軾任徐州太守時曾寫的一首《浣溪沙》,來描述鄉(xiāng)村雨后的喜悅之情。也的確是這樣,棗樹開花的時候,鄉(xiāng)村風(fēng)光會格外地旖旎。當(dāng)滿樹滿樹的米黃色棗花映著太陽的笑臉燦燦地開著時,母親的臉上便也會開滿金黃的色彩。棗花的骨朵兒很小,與其說那是花兒,倒不如說成是粘在枝葉梗上一撮兒一撮兒的小米粒兒,透著飽滿;或者說是嫩綠的布上印著的一簇緊挨一簇的小碎花,漂亮極了。那時,我曾天真地想,這些小米粒似的花朵要是母親耕種的糧食該多好啊,那樣母親就不用起早貪黑地在田間地頭為那幾升米而勞碌了;或者這些嫩葉黃花要真的是花布該多好啊,母親就可以給我們姊妹幾個裁成漂亮的衣裙,也不用再為幾尺花洋布發(fā)愁了。
“四月南風(fēng)大麥黃,棗花末落桐蔭長。”棗樹開花的時候,方圓十里都飄滿了清純的香味,成群成群的蜜蜂便會趕集似的來采蜜。這時,母親會拾掇好了農(nóng)具,開始忙碌地頭的活計。那一撮撮米黃色的棗花鑲嵌在嫩綠油亮的枝葉間碎碎淡淡地開著,母親就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充滿生機和希望地為生活在貧困的歲月里的子女們采集著甜蜜的日子。那時,母親棗花落滿衣襟時的模樣,最是清秀動人,就像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棗花一樣,讓她的子女們感覺到一種香甜的味道。
仲夏來臨的時候,棗花兒開始歪著小小的腦袋,躺在枝葉間綠色的清涼里熠熠閃光。棗樹是一種很耐干旱的樹,它細(xì)而遒勁的枝干,常常讓我想起母親枯瘦如柴、卻堅硬的身子骨,以及母親坐在棗樹下納鞋底的手臂。麥地收割一結(jié)束,母親便和那些大娘大嬸們坐在棗樹搭成的綠蔭里做手頭上的活計,那長長的麻線在她的懷里來來回回地飛舞著,如旋律一樣纏繞著一些苦澀卻又樂觀的歲月,那時,在我的眼里,母親枯瘦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就如那棗樹那盤旋遒勁的虬枝一樣,在清貧如洗的日子里頑強地編織著一家人溫馨的生活。
我至今記得,長期吃清淡飯菜、穿縫補舊衣的'母親和我們,總脫不掉“超支戶”的帽子。那年農(nóng)生產(chǎn)隊秋后算賬,決算結(jié)果又是入不敷出,要把屋后母親養(yǎng)了十多年的幾棵棗樹充公抵工。那時,棗果正紅得剔透,翠滴滴的誘人,我們平時只有看的份兒,從來不敢伸手去摘一顆?赡翘彀恚赣H破例搬了梯子,爬到樹上,撿了個子最大、顏色最紅的,滿滿地摘了一大竹筐,然后坐在棗樹下看我們姊妹幾個守著籃子吃了個夠,第二天,便把那些棗樹交給了生產(chǎn)隊。那年秋天,滿樹棗果紅透了,母親站在一個角落里看著那紅得晶亮的果子落在人家的籃子里,撩起衣襟拭著淚水,不敢哭出聲來。
五年以后,國家政策變了,實行承包到戶,隊里的那些公共東西開始以抓鬮的方式進(jìn)行處理,當(dāng)然那幾棵棗樹也在內(nèi)。當(dāng)時很不自信的母親叫姐姐去碰運氣,不料上小學(xué)的姐姐竟然用那雙賣火柴女孩的小手,童話般地把那些棗樹又抓了回來。棗樹回家那天,母親挨個地?fù)е切棙,如找回的孩子般地先是哭著,然后就是笑。那笑聲是我聽到的母親最美的聲音,就如那掛紅的棗果一樣香甜誘人。那年秋天,母親將滿滿的幾大籃子紅棗拿到集鎮(zhèn)上去賣,第一次為我們姊妹幾個每個人買了一雙鞋。母親說,等收秋后多養(yǎng)一些棗苗,將山洼的那塊坡地全都種成棗樹,你們就不用穿又丑又笨的布底鞋了。可是,多年以后,母親的棗坡已經(jīng)成了棗林,我們還是想穿那雙母親納的布底鞋。
“叢林騰赤霞,千家射云紅!睏棙鋽D滿了紅亮的果實,母親在采擷的喜樂和甘甜中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季節(jié),我們也在母親棗樹般的軀干上一天天地長大了。當(dāng)我們?nèi)缪嘧语w出棗林,幾年后又如燕子般地飛回棗林時,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棗林越來越美了,而母親卻越來越老了。當(dāng)那天母親渾濁的目光呆滯地停在翹望的棗樹枝頭時,我們知道母親確實老了,母親那一雙瘦弱的手再也舉不起沉重的歲月了,然而幸喜的是母親守望的姿勢卻依然那么堅強,當(dāng)我們緊緊抱著母親枯瘦的身軀時,母親的骨骼竟然如遒勁的棗枝長滿了棗花般香甜的溫暖。
世界上關(guān)于女性的偉大,盧浮宮的油畫知道得更多,而生長在土地上的母親,則是任何名貴的染料所畫不出來的。如果真的要拿一些事物來禮贊母親的話,我只想母親是一棵棗樹,是一棵開滿棗花的樹。
母親是一顆棗樹,從生芽、開花到結(jié)果,一直在用溫和的性情和慈愛的胸襟,為她的子女們孕育著甜美而安靜的日子。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老成什么模樣,這棵樹,都會永遠(yuǎn)種植在我的心上,讓我的每一個日子都浸潤著棗葉般的翠綠、花朵般的芬芳、果實般的豐腴,讓我秉承了一種成熟和堅韌,更加珍惜土地、承擔(dān)生活!
一棵棗樹的散文3
我是一棵老棗樹,自從我有了”"記憶”"起,我就生長在這座院落里。迎來了春,送走了秋,一年又一年,記憶裹著流年的風(fēng),將記憶鐫刻在心的扉頁上,不曾忘懷。
一年四季陪伴我的除了這低矮的院墻,風(fēng)雨飄搖的土屋,還有善良貧窮的一家人。
我屹立在老院子里,每日迎著朝霞,送走夕陽,風(fēng)吹雨打,日復(fù)一日,皴裂的樹干上記載著歲月的滄桑,見證著這個農(nóng)家小院的喜怒哀樂。
每當(dāng)春暖花開的時候,我的身邊就會生長出綠油油的青草,和五顏六”"色”"的花。它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陪伴著我,到入了冬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等到來年開春,又都早早地探出頭來和我作伴,小青草仰起頭對著我微”"微笑”":“老活計,春天來了,我們又見面了!币魂囄L(fēng)吹過,輕輕地拂過枝頭,輕吻我的發(fā)稍,隨風(fēng)搖曳的枝條,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笆前!小青草,春天真好,大自然真好!”
寧靜的夜晚,淡淡的月光流瀉了一地的清輝,滿天繁星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慵懶地掛在天幕上。小鄉(xiāng)村的夜色多么寧靜,偶爾從池塘里,傳來青蛙的低唱,優(yōu)美的旋律成了小山村和諧的音符。我伸伸懶腰,打個哈欠,入睡吧!都入睡吧!
一陣涼風(fēng)吹過,我徘徊在刺骨的寒風(fēng)中,聽到主人的小屋里有說話的聲音。迎著落滿灰塵的電燈發(fā)出昏黃的光,依稀能看得清坐在炕上的一家人的臉龐。簡陋的四壁,時不時的有泥土落下,土地面返著潮氣。墻面上掛著一口老式的時鐘,鐘擺滴答滴答的擺動著,”"時間”"就在指針的擺動中慢慢流逝,夜有些深了,家里的男主人坐在桌子前,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加的清晰可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咕咚,咕咚”地抽著旱煙,一個煙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句號。對著坐在炕頭的老太太說道:“媽,明早我和你媳婦就進(jìn)城里打工去了。等掙來了錢,我們就蓋個新房子。”
“好,你們放心去吧!不用惦記著家里,媽還能動!弊诳活^的老太太一頭銀發(fā)在燈光的折射下發(fā)出耀眼的光,煽動著沒有牙的嘴說道。
“等蓋了新房就好了,省得一到雨季這老屋就開始漏雨。”男主人皺著眉,我聽的出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坐在一邊的孩子鳳丫接過了話茬“媽,為啥要進(jìn)城!”說著鳳丫依偎在媽媽的懷里,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爸媽。鳳丫媽整理孩子的衣服,一邊說著:“爸,媽,進(jìn)城掙錢,等掙了錢回家蓋新房,還給你買新衣服。你在家一定要聽奶奶的話,知道嗎?”
鳳丫高興地咯咯笑著,有新衣服了,說完轉(zhuǎn)回身跟奶奶一起回小屋里睡覺去了。
房間里的燈熄滅了。我站在院門前,聽的真真切切,春天的風(fēng)還很涼,一陣風(fēng)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夜更加的靜謐了,月亮也去休息了,只有幾顆若隱若現(xiàn)的星星還在值班。我迷迷糊糊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不知道過了多久,來了一陣涼風(fēng),天空開始飄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朦朧中我聽到房間里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正在說話:“下點雨就漏水,這房子是真的老了。必須得掙錢蓋房子!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細(xì)雨還在飄,女主人早早地做好了飯菜,一家人吃過了早飯,就都站在了院門外,院門外的公路上有通到縣城的小客車。
細(xì)雨夾雜著涼風(fēng)吹亂了老太太花白的頭發(fā)。老太太顫顫微微地柱著拐杖站在我的身下,細(xì)雨透過樹葉的空隙,落到了老太太和鳳丫的身上,雨水順著她們的臉頰流淌。“媽,你們快回屋吧!淋濕了身子會生病的,等我們?nèi)コ抢锎蚬炅隋X就回來蓋新房!蹦兄魅嘶剡^頭對著樹下的老太太喊道。小客車停了下來,男女主人一同上了小客車,對著車窗外擺著手“媽,我們走了,您快回吧!鳳丫一定要照顧好奶奶!焙奥暬厥幵诿擅杉(xì)雨中,車子發(fā)動了,鳳丫才反應(yīng)過來,對著遠(yuǎn)去的客車大喊:“爸,媽,一定要早點回來,記得給我打電話。”
祖孫倆就一直站在樹下,看著小客車遠(yuǎn)去,最后消失在視線之外。
祖孫倆一直楞楞地站在我的身下,我看見她們的衣衫已經(jīng)淋濕了。一陣風(fēng)吹來,我也打了個噴嚏,雨滴順著我的枝葉滑落,滴落在我身下的祖孫倆的身上,鳳丫才緩過神來:“奶奶,我們快點回屋吧!衣服都淋濕了!
雨終于停了,”"太陽”"出來了,溫暖的陽光穿過斑駁的空隙,斜映在院子里。
男女主人不在家了,這個農(nóng)家小院里變得死氣沉沉的,出來進(jìn)去的只剩下一老一少兩個人的身影。鳳丫也變得越來越沉默了,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余的就守在電話前,等待著鳳丫的爸媽打電話來。老太太坐在炕頭上,臉上的皺紋更皺了,泯著沒有牙的嘴喃喃自語著:“等娃掙來了錢,就能蓋新房了,連做夢都想住上新房子!
進(jìn)了城才知道,錢不是那么好掙的,哪里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日子日復(fù)一日的繼續(xù)著,我看到鳳丫的臉上笑容少了,多了一份本不應(yīng)該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孤獨。
進(jìn)入三月份,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學(xué)了。鳳丫背起書包去上學(xué)了。放學(xué)回家的鳳丫,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奶奶心疼地把鳳丫摟在懷里,鳳丫哭了,哭得很”"傷心”",淚水沖花了鳳丫的小臉,“奶奶,同學(xué)們說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她們都不跟我玩。爸爸媽媽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鳳丫想你們了!
以后的日子里,鳳丫的父母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只要電話鈴聲響起,鳳丫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接聽電話,我站在院子里聽得真切,“爸,媽,你們快回來吧!鳳丫想你們了,我不要新書包,也不要新衣服了,我只要和你們在一起。”
鳳丫的學(xué)習(xí)成績越來越差了,沒有心思再學(xué)習(xí)了,她產(chǎn)生了厭學(xué)的情緒。
每日鳳丫做的最多就是坐在樹下,眼睛一直望向村口的方向,就那樣呆呆地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
這樣簡單的事,鳳丫每天就這樣重復(fù)著,一等就是一年,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暖花開,鳳丫的父母還是沒有回家。鳳丫每天坐在樹下張望,成了她必做的事情。
鳳丫又長高了,可”"快樂”"卻越來越少了,鳳丫變得孤獨,不喜歡與人接近。奶奶臉上的皺紋更皺了,不住地嘆著氣,土地貧瘠,收入少,要想住上新房子,外出打工成了唯一的選擇,這種分離也是無可奈何。
鳳丫的生日到了,鳳丫的父母也沒能回來,鳳丫吃過了奶奶給煮的長壽面,就急忙坐到樹下遙望著遠(yuǎn)方的天空,一望就是一天。微風(fēng)輕拂過她的劉海,沒有笑,也沒有溫暖,就那樣呆呆地守望著......
一棵棗樹的散文4
唯有秋天,才有這般的風(fēng)清氣爽!瓦藍(lán)的天空飄著幾朵棉絮般的白云,顯得那么得高遠(yuǎn)而深邃。極目遠(yuǎn)眺,層巒疊翠,花葉燦燦;側(cè)耳聆聽,山鳥啁啾,溪水潺潺……徜徉在這醉人的畫廊中,我情不自禁地舉起手機,不停地按動快門。
是誰在拉我的衣角?我顧不得回頭,便順手朝后打了一下,“哎喲!”一股萬箭鉆心般的刺痛襲上心頭。我不由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棵掛滿火紅的猶如珍珠瑪瑙般的酸棗樹,正向我點頭微笑。我定睛看過去,禁不住驚訝于它生命力的頑強:深深地扎根于雜草叢生的巖隙里,于微微秋風(fēng)中,驕傲地擎起一身誘人的香果。
酸棗樹在我們這里極為常見,田頭、路邊、山坡、溝畔……隨處都有它們的身影。把它的枝干稱為樹,著實是高看了它,因為充其量它也只屬于長不成材的灌木科一類。它開的花僅有指尖那么大,是一種極樸素的淺黃色,遠(yuǎn)比不上牡丹花那么碩大艷麗;它那小小的果實,也比不上蘋果和梨的誘人。平日里,很少有人去關(guān)注、愛憐它,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年四季從沒人想到為酸棗樹除草、剪枝和施肥,然而,它并沒有因人們對其淡漠而自暴自棄,仍然默默地、堅持年復(fù)一年地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記得小時候,母親常常不惜被扎破手上山摘酸棗,帶回家制成棗糕,使我們度過那個饑荒的年代。就是現(xiàn)在,還有人帶上摘來的酸棗到城里賣,城里人尤其是那些孩子們,圍過來爭相購買,吃這純天然的美味“水果”;而一旁包裝精美的蘋果和梨倒顯得被冷落起來。酸棗的核兒,是一種藥材,我國古代醫(yī)學(xué)家李時珍在他的《本草綱目》中就有專門的記載。每年酸棗紅了的時候,鄉(xiāng)親們就紛紛來到野外搜尋采摘,取其核兒制成藥材出售。我上學(xué)時的費用,大都是靠父母摘酸棗換來的。
面前這棵酸棗樹,正因為它生長環(huán)境的險惡,人跡罕至,才免于被人傷害,如今仍然碩果累累,傲然挺立。我詫異:它是怎么獨獨生長在這里?是春風(fēng)帶它而來?抑或是鳥兒銜之于空中,不慎而跌落于此?不管什么原因,它知道既然命運把它拋于此,就決不嫌棄這里貧瘠,因為任何怨言都無濟于事。它要向大自然張揚自己頑強的生命力!我敬重而小心地摘取一顆——棗樹滿身的刺表明它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送入口中,那濃濃的酸甜,使我品味出了它一生的酸甜苦辣,更悟出了它有一種值得我們?nèi)祟悓W(xué)習(xí)的生生不息的精神!
我再次舉起手機,靠近,再靠近這棵酸棗樹,來個特寫,把它存儲于我記憶的空間,仿佛周身獲取了一種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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