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撈刀河｜無處不在的爬蟲｜不要重逢
鄭家塘的尾巴處有一小塘,占地三畝左右,因幾十年前生長著很多的荷葉、荷花,所以叫荷葉塘。它的北邊有幾丘水稻梯田,再往北邊已是連綿的群山了。
一天早上我早起,肩背草籃,手拿禾鐮刀,光著腳走到了那兒。稻子已收割過了,田里只有已扎好的稻草人站在干硬的地上,周圍的稻蔸兒整齊地貼著地面排列著,一些小綠葉蟲和蚱蜢等昆蟲在那飛舞,田坎上長有茂盛的絲茅草,為四周田基披上綠裝。點綴著晶瑩剔透露水的小草,在微風的歡拂下,彬彬有禮地“點頭打招呼”,難道是邀請我將它們割去,送到老黃牛的嘴邊去?田坎有我的個子那么高,我站在田邊先割靠坎上邊的草,再彎下腰割靠田面、低一些的草,手不停地割時,腳在步步挪動前行。
在一個齊我胸口的坎上地方,有一小片比圍圍又密又高些的鮮嫩的絲茅草,望著令人欣喜,割時更易上手。我像平時一樣,一只手抓住一把草的中間部位,讓食指等四個長指和拇指彎成的“老虎口”與坎面保持一寸左右的距離,鐮刀貼著地面,將這把抓住的部分深草割斷,幾個來回長草割去了大半,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深草里藏有一個兩個拳頭大的洞口,我又將洞口靠身邊的草割掉了,接著又伸出空手去抓洞口靠下面的草,并也揮刀割下了。草抓在手,出于好奇,我低頭幾乎貼著坎面望了下洞里,第一映象,里面有彩色的'東西,很異常,再定睛定神看到:在離洞口十幾公分深處,并列有兩盤黑白相間的圓型東西,經(jīng)腦子快速反應判斷,是兩條成年人的大腳趾粗的銀環(huán)蛇。出于保護眼睛的本能,我在瞬間閉上眼皮的同時,轉(zhuǎn)過臉來從洞口邊移開,再快速跳遠些,到了田中間才緩過神來。
真要感謝上帝,兩條蛇都沒那么早“起床”,還睡得那么“香甜”,洞口有五個小手指和鐮刀揮動了幾次,也沒將它們吵醒,如果它們當時醒了會有些慌亂,在我毫不知情的時候出于自衛(wèi),任意哪一條輕易地伸長身子,張開嘴巴,任意咬我的其中哪一手指,都會有我的“好受”。也可能它們早已醒了,并知道我是小朋友,盡管我破壞了它們的洞外掩體,也不與計較,懶得理我。待我走后,它們雙雙會溜走,轉(zhuǎn)移到就近的群山之中去生活了,不管怎么說,這次我真的是既很驚險又很好彩,但愿它倆以后不要與我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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