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黃河西岸的魚山的文章
黃河西岸的魚山有我國建安時代杰出的文學(xué)大家詩人曹植的安墓地。
清晨,薄霧繚繞,從古城東阿乘車向西行馳約五分鐘,便見滔滔黃河。穿過上空輕云薄霧,只見對岸奇峰挺拔,絕崖壁立,峰壁緊連。那橢圓陡壁在魯西平原驟然突起,起像莽莽平川突起的一個大石包,那土黃色的山石,竟疊層有序,又很像農(nóng)家摞高的千層面餅。走到渡橋靜觀,千層巨石毫不吝嗇:向外溢水,聚滴成溪。層層巨石執(zhí)拗地砌壘一起,煞是然壯觀,極像黃河岸上縱臥而又欲游的甲魚,似乎與滾滾黃河,逆向行駛,向東北方向的渤海猛一扭頭,用力一甩拋上岸的。這條占地三平方里的甲魚卻寧死不屈地逆水猛游,然而欲游不能,欲睡不休,至今仍抬頭昂熊地向災(zāi)難抗爭,魚兒怎能離開水呢,河水怎忍心將魚兒甩在岸呢?平靜下來的河水悔恨起來了,不是嗎,你看:眼前的河水正吻著魚山發(fā)出清脆溫馨的響聲,魚山津津有味地吸允著乳黃的河水,它膚面青青,高興地叢樹齊舞。
魚山二千多年前就被黃河甩在這里了,它與古城東阿鎮(zhèn)隔河相望,垮過黃河渡橋,沿魚山腹部幽徑,直上山頂,將我引人如醉如癡的境地。魚山地處河灣脊背,霧氣早已飄失,空氣十分清新,即刻感到天地豁闊,舒氣盎然,神采飛翼,山上綠滿藤葛和柏松椿榆槐荊等各種喬灌,雄鷹在上空盤旋,蟲鳥在林中細語,常年的水聲,偶爾的風(fēng)聲,劃破魚山的沉寂。
或許魚山被濤濤黃水甩在岸的時候,全身光禿禿的一身敗象。當一代文人曹植在這里觀光讀書賦詩后,就驅(qū)動著天下良知善人,無計勞酬地為禿山植樹造林,可惜由于飽經(jīng)滄桑,幾經(jīng)歹人亂世盜砍亂伐,所存大樹寥寥無幾。雨天魚山的石層納水容濕,晴天又如慈善老人讓層水滲出外流,滋潤著體表植被,令萬草千樹一派傲然生機。背向黃河,俯視山下,是一棟棟整齊的民宅和一條條筆直樅橫交錯的馬路。向前眺望,魯西平原一望無際,盡收眼底,樅橫相間的馬路,穿過漫無邊際莊稼,車輛如梭似織。散落其間的村寨,上空煙霧如云。身在魚山,早上可享盡早陽讓河水帶來的折光,傍晚可觀太陽落下天邊的五彩繽紛的晚霞,置身在仙境般的風(fēng)光中,飽看這如詩如畫的畫面,令人心胸闊蕩,雜念皆拋。也許是老天的安排,1700多年前古代的人道主義政治家,一介詩人,文學(xué)大師曹植就一直美美地依傍在如仙如畫魚山的身旁。
魚山不孤獨。一面的濤濤流水,喜伴著汽笛聲鳴,馬達轟響,三面一路平川樂銜著民宅小溪,車水馬龍,清風(fēng)陣陣,曹翁的才氣靈智在你身旁蕩徊,孤獨么?
魏明帝太和三年(公元229年)十一月,38歲的建安時期的文學(xué)家大詩人曹植,由凌儀徒,封為東阿王。實際上是政治與仕途不得志的曹植,繼續(xù)受他做了帝王曹睿侄的猜疑、嫉妒、折磨被貶來東阿縣的。在以后的三年內(nèi),他為東阿一方百姓,實質(zhì)性地作了許多懲治貪官,緝拿盜賊,減租減息免稅的眾多功績。與這同時,寫的與世不朽的《杜頌》、《卞太后諫》、《上卞太后》、《怨歌行》、《矯志詩》、《征蜀論》、《白馬篇》等多種詩文,至今仍光芒四射,色彩絢麗。
正值的躊躇滿志,忠國報民雄心勃勃的時候,過度的憂勞,兇殘的病魔卻于太和六年(公元232年)11月奪去了他的生命。次月根據(jù)曹植宿愿,東阿官民在魚山腳下西麓,為這位杰出的文學(xué)大家,大詩人,人道主義的政治家營穴造墓。次年3月,遺骸由其子曹志遷至入墓。塋墓坐東朝西占地不多。十分簡樸,僅封土雜石一堆,與百姓黎明毫無兩樣?梢娮龉僭谑狼辶话,從未遭盜墓之災(zāi)。
魚山就是曹植生前常去尋覓人生境界和讀書作詩的熱士,是他遠離塵囂的福址。他與黃河甩去的魚山同命相連,魚山、怎么不能慷慨大度接納他呢?
傳說,甲魚是動物界長壽的佼佼者,壽險達萬年之久。曹植把他的意愿連同他的骨骸心甘情愿地交給甲魚狀的魚山,或許他覺得是種天大的蔚籍。在中華版圖上或許人們見不到魚山的一駐之地,然而它卻切切實實地橫臥在黃河岸邊,呈現(xiàn)欲奮欲游、欲游不能、不屈不撓的英姿。
隋開皇十三年(公元593)為曹植在魚山安息地豎起了“曹子建墓碑”又名“陳思王碑”其高2。57米,寬1。1米,厚0。21米。四十三字碑文,整齊別致、結(jié)構(gòu)嚴謹、字體奇特、楷行草隸魏諸體,巧居一身,筆力遵勁,別具一格,記述著他的生平與功績。實屬我國罕見文物,更是讓后人永世敬瞻的墓志。事實上,我國把曹植墓和隋代為他建豎的“曹子建墓碑”,已列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曹子建墓碑”一旁,如今已林立著高低有序,大小不一的塊塊我國歷代達貴、文人墨客及當代矛盾、沈雁冰、藏克家、傅杰等眾多名人和省市領(lǐng)導(dǎo),海外友好人士,愛國僑胞題辭擬文的石碑。達四十余座。
凜然正氣的文人政客名人為曹植豎的一排排一行行的'大小不一的墓碑質(zhì)地細密、紋理誘人、堅硬如剛,有的厚一尺之多,高兩米有余,足重數(shù)千斤。而隋代豎立的“曹子建墓碑”卻蓋世稱雄、偉姿無雙。這一片巍巍壯觀的石碑,顯然是那些極度敬仰懷念曹植的人,經(jīng)過千辛萬苦從很遠很遠地方運來的。傲然屹立在“曹植墓”的群碑,腳下平坦如鏡。顯然是那些正義慈心的人將魚山腳底鏟凸填凹后立的。群碑,任憑狂風(fēng)猛吹驟雨暴淋,仍巍然不動,那是給先人曹植浩瀚的慰籍,給華廈后人澎湃的啟迪,身在魚山的曹翁不寂寞。身圍蟲鳥伴奏,蝴蝶飛舞,林濤陣陣,伴隨著古老黃河永久不斷唱的創(chuàng)新歌。萬世不斷的游人駐足瞻讀碑文,愈吟愈嚼,愈實踐的詩文深沉聲,時不時地鼓進耳膜,寂寞嗎?
我默默地佇立在這片碑文面前,不由地想起兒時早已背熟的“七步詩”于是對豆子的脆弱,任意由人煎熬的場面深感悲哀,對豆萁那種由人擺布和兇殘十分氣惱。對豆萁無知魯莽極度悲痛,剎然間,全變?yōu)閷τ枚馆街蠖拐叩脑箲。世間那些,用豆萁煮豆者們才是對同根生的豆子豆萁,散步迷霧制怨釀恨,自相殘殺的真正的罪魁,怎能僅僅冤屈怪罪無奈無知魯莽的豆萁呢!我回味了曹植的詩文,驟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建安時期的文學(xué)大師曹植超越了無數(shù)朝代境界,可敬可頌的清正廉潔,竟與今天人的思想理念,做人的準則,行動規(guī)范爭艷媲美,竟與當代的執(zhí)政當官者,遙相比廉。他們的才智、抱負、境界,毅然促使他在母親河岸,甲魚狀的魚山找到了永久的歸宿。其廉政人品,詩靈,文魂,竟與黃河同壽,與魚山共存。
啊,魚山的靈氣,曹植的英魂,如日月星光,在太空照著。